司炉

cp：阿云嘎x蔡程昱

一些ooc的流水账，你也不能说这是爱情

两个月了，在加班和加班的间隙，删了一个又一个文档之后，我终于终于终于为我的心动cp实现了产出

朋友们看看嘎昱吧（期盼的眼神

 

“走了蔡蔡！”

“哦！哥你等我一下！”

蔡程昱匆匆把谱子收好，一叠纸乱糟糟地堆在一起，边缘毛糙着。衣服从眼前飞过来，他伸出手接住自己的牛仔外套。阿云嘎已经穿好了衣服，带上口罩插着兜，靠在墙边看手机。衣服扬起带来的气流让本就不平整的纸堆发出轻微的声响，阿云嘎抬起头看了一眼，谱子没散，又低下头去。

蔡程昱从口袋里掏口罩，左边口袋摸进去是钥匙，右边口袋摸进去是空的。他一愣，皱着眉四处去找自己进门前摘下来的口罩。

“找什么呢？”

“口罩！我口罩怎么没了？”

阿云嘎笑了，低头给助理发微信让他把口罩给蔡程昱预备上：“我让助理给你再拿一个。”

“啊？”低着头找口罩的蔡程昱猛得抬头，“那不行那不行……”

“你口罩lv三万一个还是咋的啊？”阿云嘎往前走几步揽上他的肩，“看不上你嘎子哥的？”

其实蔡程昱也没有那么需要口罩，真的需要也不至于不让助理给他带上多余的，但阿云嘎话都说了，拒绝也没什么道理：“哦，那谢谢哥。”

阿云嘎看蔡程昱穿好了，揽着蔡程昱就往外走，蔡程昱没准备好被他带得一踉跄，又借着阿云嘎的力站稳了，这才步调一致，大步向前。阿云嘎比他其实没高很多，但肩宽腿长，坚实笔挺，靠得近了就好像被他笼罩在保护圈里，恍惚就觉得他能替你挡风遮雨，还能带着你一路前进。蔡程昱一心二用的本事修炼得不够，忙着看路，看不到阿云嘎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手臂的重量和热度，还有他行走时在视野范围里留下的阴影，在视线的左上方，像一片飘忽不定的云。

嘎子哥又穿内增高，蔡程昱腹诽，到底哪里买的内增高，我的身高还有救吗？

助理已经在门口等了，蔡程昱出去的时候就收到了阿云嘎助理递过来的口罩。他道谢的时候腰弯得低了一点，阿云嘎的手从肩膀上滑下去一点，裸露着一段失了热度的空气，竟恍惚有点凉嗖嗖的。阿云嘎笑了一声，怕起来的时候压着蔡程昱脖子，把手收了回来，反而收获了蔡程昱一个有点迷茫的回头。

阿云嘎到底在何时会同意何种肢体接触，蔡程昱用了快一年也没能真正掌握规律，唯一调整过来的就是自己的心态，被勾肩搭背了就勾肩搭背，被推开了就被推开，为阿云嘎深情演唱一首《男人善变》。蔡程昱毫不在意，拆开口罩带上，面颊便被温暖、柔软而潮热的空气包裹，躲藏在黑暗里面，仿佛藏得住所有秘密。他原先很不喜欢带口罩，现在竟也希图这一刻的安全感。

先前说好他和阿云嘎一起回酒店，蔡程昱索性让助理提前收工，毕竟浩浩荡荡一群人带着口罩帽子去吃饭，仿佛生怕别人认不出来明星出街。他钻进阿云嘎的车，车上的空气冷热刚刚好，天色有些昏暗，车子在拥挤的路上晃晃悠悠，蔡程昱脑袋里那根绷紧了的弦就晃晃悠悠地送下来，一点强压住的困意此时铺天盖地来，他打了个哈欠，有点泪眼朦胧。

阿云嘎转头看他，他有点不好意思，一片模糊里其实也看不清阿云嘎究竟什么表情，只感受到阿云嘎递给他一个颈枕：“睡吧。”

蔡程昱念了一声“谢谢哥”，接过颈枕套在脖子上，闭上眼睛脖子一歪，就陷入虚无黑暗里。睡前蔡程昱还在想，这个颈枕不太适合他的脖子，估计睡醒要酸几分钟。

阿云嘎看了一会手机，抬头的时候发现蔡程昱睡得左歪右倒，眉头也紧皱着，感觉不是很舒服的样子，想了想觉得应该做点什么让他睡得舒服一点，不然一会醒来更难受，观察了一会，决定拆掉他脖子上的颈枕。

想要摘掉颈枕而不惊扰到一个人的睡眠其实并不容易，何况是在车里，阿云嘎小心翼翼大半天，眼见着胜利在望，司机一脚刹车，让他碰到了蔡程昱的脖子。蔡程昱抖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半抬着眼睛看他，他的眼睛上有一层惺忪的雾气，朦胧又湿润。她的声音也软软的，带着迷茫与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哥？”

“没事，睡吧。”阿云嘎话一说完蔡程昱又闭上了眼，显然刚才的瞬间并不是真的清醒。

阿云嘎扶着蔡程昱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肩上。这下蔡程昱好像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姿势，眉头都变舒展，呼吸平稳悠长，让阿云嘎想起潮汐与山风，就这样在他的肩头涨落穿梭。睡着了的蔡程昱有点粘人，以前阿云嘎以前是不知道的，他睡着睡着就把半个身子都贴在了阿云嘎肩上，蔡程昱身上挺软的，靠着暖烘烘的，其实并不难受，只是这样的重量还是让阿云嘎不能轻松自如地移动胳膊，他本来还指望着搓一波游戏，此刻大概只能放弃。

锁屏前的最后一刻，阿云嘎鬼使神差地打开了手机相机，给他和蔡程昱这样的姿势自拍了一张。快门声音响起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他一愣，就看着镜头里的他们两个人在他手里摇晃，阿云嘎思索了一下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拍这张照片，竟然找不到刚才那个行为的任何动机，只好放弃自我解释。他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其实是删除，但点进相册看了看，又觉得拍得有那么点意思，删了可惜，干脆锁了屏，也不再去想。

不再玩手机，阿云嘎侧头看着窗外，来往车流如织，城市灯火通明，无尽的喧嚣繁华都在他的世界之外。

蔡程昱是被阿云嘎叫醒的，他睡得很好，可以说是他有印象以来在车上睡得最舒服的一次，被叫醒的时候甚至还有点愤怒。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靠在阿云嘎身上，这点愤怒立刻转变成了尴尬和不知所措。他觉得口罩内部的空气瞬间变热了，脸颊发烫，仿佛靠着的不是阿云嘎，而是将要爆发的火山。蔡程昱几乎是从阿云嘎身上弹开的，弹开以后还看了一眼阿云嘎手臂上被他压出来的衣服褶皱，证据确凿，当场抓获。

“我怎么……”蔡程昱小声嘟囔，在口罩里撅了噘嘴，转头对阿云嘎道歉，“对不起啊哥。”

“还以为你要叫不醒了，睡得像熊冬眠。”

蔡程昱心想嘎子哥的词汇就是不一样，搁一般人要形容睡得如同死猪才是，真是很给面子，于是立刻笑起来接梗，却忘了口罩底下阿云嘎也看不见他表情：“熊大熊二嘛。”

他伸出手去抻阿云嘎皱了的衣服，还装模作样地在他胳膊上捏一捏。阿云嘎常年健身，身上硬邦邦的，蔡程昱捏了几下，倒是自己手指还有点犯酸。阿云嘎捏住他的手，蔡程昱连手都挺软的，收获了一个讨好的眼神，让人看着没来由地开心。

“回去我们还练吗？”

蔡程昱认认真真盯着阿云嘎，满眼都写着“再和几遍吧”的渴盼，阿云嘎想了想蔡程昱靠在他肩上睡的这场觉和他眼底的红血丝，还是拒绝了他：“好好休息吧，你都困成什么样了，养养嗓子。”

一路戴着口罩低着头进了房间，阿云嘎住蔡程昱隔壁，两个人在门口分开。阿云嘎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到蔡程昱发给自己的微信：今天谢谢哥，口罩我下次还哥一个

他笑起来，这孩子怎么这么认真，但他招人喜欢的原因之一也是认真，手湿着不好打字，就给他发语音：跟我也太客气了吧蔡蔡

蔡程昱秒回他：那我改天请哥吃饭

小孩子心思重他是知道的，今天下了车之后都不太好意思看他，大概还口罩是假，准备着请他吃饭是真，拒绝了他心里更过意不去，何况又没什么必要拒绝：下次去上海就找你了

蔡程昱迅速回复，阿云嘎甚至能从字里面想象出他此时此刻“计划通”的得意表情：哥放心，我包了，不给大龙哥留机会

阿云嘎笑得很大声，回想起蔡程昱靠在身上的样子，那一点僵硬和酸痛已经散尽了，但他仍然记得那短短的几十分钟，那一段路格外安静又格外绵长，如同喧嚣世界中的一座孤岛。

隔壁房间的蔡程昱终于放下手机，盯着被自己摘下来的原本属于阿云嘎的口罩，黑色的口罩被他放在桌子角上，远看好像桌子边上塌陷下去一个黑洞。从小到大，他都不是一个习惯于被人照顾的人，不麻烦别人，不依赖别人，蔡程昱有自己的倔强和固执。但阿云嘎对他的照顾是铺天盖地的，他无所适从，却也无处可逃。从节目里到节目外，从事业上到生活中，他和阿云嘎跑了很多地方，参演了很多节目，留下了很多被人夸赞好听的二重和声。他在太多方面被阿云嘎照顾了，以至于即便他仍旧坚持自己的倔强，他回看那些节目的时候都能体会到自己对阿云嘎无意识的依赖。

会下意识走在阿云嘎身边，会玩阿云嘎身上的亮片，会认认真真盯着阿云嘎，无疑他的身体自动将阿云嘎认为是一个安全区，在外界都不安全的时候，他会无意识贴近阿云嘎。

蔡程昱不想这样，可时至今日他仍然接受着阿云嘎的照顾，他自己知道如果车上是别人，他甚至可能不会睡着。

他抓了抓头发，准备再去听一遍伴奏就睡，一条微信突然进来。蔡程昱点开，看到了阿云嘎发给他的照片，整个人都恨不能钻到床底下去。照片里他靠在阿云嘎肩头睡得香甜沉稳，半个身子都快压在人家身上，阿云嘎嘴角挂着一点淡淡的笑，太过浅淡，蔡程昱甚至看不出是嘲笑还是苦笑。

黑历史还要留存取证一式两份的吗，嘎子哥做个人吧！

第二天的演出是蔡程昱闭关申请学校前的最后一个通告，此后未来不定，人海茫茫，这一场总有那么几分告别的意味。

蔡程昱和阿云嘎一起站在台上，灯光从天顶落在他们身上，欢呼鼓掌如山呼海啸，在舞台下是黑压压的人群，点缀在人群上的是灯牌五颜六色的光芒。舞台太高太远，人群太小太密，他们看不见任何一个人的脸。蔡程昱眨了眨眼睛，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这样的舞台，这样的观众，这样如浪潮一般的声音和爱，他现在不会再慌张。

他在耳返中听见自己的声音，也听见阿云嘎的声音，音乐里的他们都在飞翔。晨光破开暗夜，光辉照亮天地，他在黎明中看到属于自己的路。下一刻长风撕碎迷雾，雷电划破苍穹，阿云嘎带着他看到更无垠的宇宙。在阿云嘎solo的时候，他闭着眼听他的歌声，这和他完全不同但意外相合的声音，曾经为他打开一个新的世界。

他们以后也许不会再合作了，他会去唱歌剧，也许还会出国，而他会回到北京，演音乐剧或者电视剧。他们本来不应该有交集，但这个节目和节目后的时光将他们折叠牵扯，拉拽成一个意外但美妙的错误。

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这一刻他们拥有同一首歌。

音乐停下，在短暂的静默里蔡程昱用余光去看阿云嘎，阿云嘎原本闭着眼睛，睁开眼睛向他的方向侧过来，蔡程昱于是也侧过头，和阿云嘎交换了一个微笑。他和阿云嘎一起谢幕，学着阿云嘎的样子把手放在胸口向观众鞠躬。阿云嘎常常这样做，以至于后来变成了他们的默契，不需要特别商量，就能整齐划一。

演唱结束后有一个很短小的互动环节，他和阿云嘎去短暂地接受一个后台采访。这种场合其实不是最适合阿云嘎和蔡程昱的，蔡程昱还没练到面对媒体刀枪不入的境界，全靠阿云嘎打太极。主持人问到他们合作搭档的感受，蔡程昱对这个问题有所准备，正要开口把一套官话拿出来的时候，阿云嘎抢在他前面开了口。

“蔡蔡是一个非常非常优秀的男高音，我希望这不会是最后一次合作。”

听起来好像是一句客套话，但蔡程昱知道阿云嘎在说的时候是认真的，他们对充满不确定的未来毫无信心，所能拥有的只是此时此刻相似的情感。蔡程昱没有敢看阿云嘎此时此刻的表情，他把准备好的话都吞回肚子里，吸了一口气：“谢谢嘎子哥，照顾了我很多，像哥哥一样。我也希望以后……嘎子哥能再跟我合作。”

主持人笑了：“让蔡蔡选的话，以后有机会最想和谁合作呢？”

他还记得上一次他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好像是高天鹤，然后转头他们就一起合作了一次，金主爸爸爱他。其实现在回过头来再回答这个问题，蔡程昱反而不敢像当时那样脱口而出了。

阿云嘎从他手里抢过话筒：“他大龙哥。”

说完三个人都笑了起来，阿云嘎笑得都快仰过去。蔡程昱心想阿云嘎到底多大了，对他更喜欢郑云龙这件事耿耿于怀这么长时间。

阿云嘎以前和郑云龙讨论过这个事，为什么蔡程昱总是公开表达自己更喜欢郑云龙，他本人没有魅力吗，合过作吃过饭玩也玩得到一起去，何况还是他先和蔡程昱合作的呢，他不要面子的吗？蔡程昱后来知道阿云嘎私底下小小的不满，还是郑云龙说的，知道的时候蔡程昱差点把可乐喷出去。怎么还玩白学这套呢？

他当然还是更喜欢郑云龙，因为阿云嘎是不一样的。

在你有所知却又懵懂的时候，在新世界的第一缕阳光照向你的时候，你看见一个人，他优秀，他明亮，他和你不一样却像是你的理想。也许以后你会碰到更多比他优秀也比他光亮的人，但他是你比较的基准，是你人生的界碑，你不可能忘记，也不可能放下，人们通常称之为，雏鸟情结。

对蔡程昱来说，阿云嘎就是那个人。

这种混杂着依赖、倔强和仰望的心情，简单用“喜欢”这两个字是无法概括的，太轻了，太浅了，但他没有更合适的词。

他喜欢跟郑云龙在一起玩，他跟郑云龙在一起更皮更快乐，他和郑云龙常常见面吃饭谈人生，他喜欢郑云龙，他仰望郑云龙，他喜欢郑云龙所喜欢的。

可他想成为阿云嘎这样的人。

“一定只能选一个人的话……那还是嘎子哥。”

大概是助理之前相互通过气，离开的时候两个人的登机时间挨得很近。到了机场果然又被粉丝团团围住，两个人只好又互相替对方挡枪，一路摆手点头进入了安检。

进了安检之后阿云嘎才知道自己飞机晚点了，就去登机口送蔡程昱。蔡程昱还带着昨天他给的那个口罩，把自己藏在安全的黑暗里。他背着一个包，穿着牛仔外套，看起来仿佛只是个青春洋溢的大学生，在外地玩了两三天，现在就要回家里去。

阿云嘎常常觉得自己在蔡程昱身上看到了人生的另一种可能，写满了光明、灿烂和广阔。他值得走下去，更远、更高也更辉煌。他能陪蔡程昱走一段是很好的，能照顾他一点时间也是很好的，未来的岁月如此苍莽和荒凉，蔡程昱能少走一点孤单的路，就少走一点吧。

他和蔡程昱在一个空荡荡的登机口边上坐下来，蔡程昱侧过头看着他，眼神认真，充满期待：“我还欠嘎子哥一顿饭。”

阿云嘎斜眼看他：“昨天说好包吃呢？以为我记性不好吗？”

蔡程昱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上海等你啊。”

头等舱登机总是要早一点，蔡程昱跟他没说两句话就听到了登机广播，阿云嘎怕被认出来影响秩序，就让蔡程昱走。蔡程昱站起身来埋着头往前走，阿云嘎看着他的背影，和脑海中无数个属于蔡程昱的身影重叠。

他想起梅溪湖的很多个夜晚，想起他们一起吃过的牛排火锅油爆虾，想起一起熬过的夜和一起唱过的歌。蔡程昱总是起调起高，蔡程昱老不给接他眼神，蔡程昱会同手同脚。蔡程昱给他递过话筒，提示他要举手，玩他的衣服，还会跪在他腿上让他动弹不得。

一直在往前走的蔡程昱突然停下脚步，回过身来摘下口罩，向他的方向大喊一声：“哥！”

阿云嘎看见他伸出一根手指，胳膊向前甩出去：“往前飞！”

他也站起身来，做出一样的姿势，就像他们最开始合作的那样。阿云嘎指着蔡程昱，指着他身后广阔的天空，指着他身后闪耀的星河。

“嗯，往前飞！”

fin.

往上翻了一下，真实月更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