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喻]深海番外·春风沉醉的晚上
[周喻]深海番外·春风沉醉的晚上
cp：周泽楷Ax喻文州O
警告：我流ooc；故地重游；没啥营养
bgm：chouchou-sipra
周泽楷和喻文州在帝国军事学院百年校庆的时候，为了出席庆典回到了校园里。
严格来说这不是喻文州的母校，但对喻文州来说，帝国军事学院是他不可能忽视的一个名字，这个名字背后千丝万缕，都连接着周泽楷。
喻文州在五年前成为了帝国的首席指挥官，几乎可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太子殿下都要敬他三分，见面也需点头称一声“喻先生。首席指挥官喻文州出席帝国军事学院百年校庆典礼当然可以有很多种说法，可以说是表达帝国国民对于帝国军校的感激之情，可以说是表达喻指挥官对近日来帝国军事立国传统争议的态度，这些喻文州的发言团队自然会拟好通稿，而喻文州其实只是想陪着周泽楷一起来而已。
确切地说，在帝国军事学院，人们最先认出的并不是喻文州，而是周泽楷。
帝国军事学院建校百年，人才济济，贵族子弟云集，甚至连帝国国王的儿子也曾就读于此，喻文州身份纵然显赫，也不过只是贵族而已，这里的人们会敬畏地向他鞠躬，会用惊喜的眼神表达自己见到国家领导人物的喜悦，但他们不会欣喜若狂。但如果他们见到周泽楷，他们可能会高兴得昏厥过去。周泽楷在帝国军事学院里，是有塑像的。帝国军事学院的塑像往往是战功卓著之辈，他们或战无不胜，或足智多谋，而周泽楷是唯一一个仍在服役就被立了塑像的人。
周泽楷注定是要彪炳史册的，人们曾经用很多带着“唯一”字眼的头衔称呼他，唯一的平民少将和唯一不靠血统获得爵位的人，后来这些“唯一”转变成“第一个”，人们又开始说他是改变帝国风气的人。最开始人们提起周泽楷总是会称呼他为“喻文州的配偶”，后来再也没有人觉得这场婚姻带给了周泽楷什么荣光。
喻文州对这个状态非常满意，他知道周泽楷的光芒终有一天将照亮四方，而他所想要的，是站在周泽楷身边，无论有没有人会记得他。
作为帝国军事学院最功绩卓著的毕业生，周泽楷要在大会上进行发言，校方甚至安排了一个向周泽楷提问的环节，这个会议安排发给喻文州的团队，周泽楷看到“问答”这两个字的时候，转过头去看喻文州，眼神里有熟悉的恳求，像他在二十岁时候的模样。喻文州知道周泽楷对于军校学生的意义，说他是军校学生心中的神亦不为过，所以这个环节不能取消，他只能帮周泽楷拟好很多问题的回答，让周泽楷能够在最基本的层面上对答自如。
多年以来周泽楷仍旧不习惯做这些场面上的事，如果可以选择他当然宁可去战场上打一架。于是喻文州看到在会议室里正襟危坐的周泽楷，手指微微蜷缩起来扣在膝盖上，不断地无意识敲击他的膝盖，好在全息投影没有覆盖到桌下的范围。
喻文州在他开口念演讲稿之前向周泽楷的方向倾了倾身子，在全息投影转换不过去的位置握住了周泽楷的手。周泽楷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用手指轻轻挠了挠喻文州的手心，喻文州在打开投影的那一瞬间对周泽楷露出一个微笑，被眼尖的人捕捉下来，瞬间又引爆了整个网络。
问答环节的时候喻文州听到有人问周泽楷能从平民一路走到现在有什么样的经验，这个问题喻文州替他拟好了得体的回答，而周泽楷认真听完这个问题之后沉默了几秒钟，喻文州看向周泽楷，周泽楷在桌子下面抓住了他的手，喻文州看见周泽楷蹙起眉抿紧了嘴唇，像在思考着要用什么词句。喻文州几乎都要轻声告诉他这个问题他们之前探讨过了，周泽楷突然张口，他嘴里的答案不是喻文州式的得体周全，喻文州相信这是周泽楷在这一刻最真实的想法，粗糙的，直率的，没有经过任何打磨的。
“要有爱。”
喻文州发誓，这个答案绝对没有写在周泽楷面前的那张纸上。
晚上他们去了第三分校区，帝国军事学院仍旧维持着多年来的教学传统，每年仍旧有战术指挥部的指挥来到这里，为帝国军事学院三年级的学生上一年的课。对于喻文州来说，第三分校才是他有归属感的地方，帝国军事学院这个词在他的心里直接指向这座建在山里的校舍，指向这个让他和周泽楷相遇的地点。
他们拒绝了来自各界的宴请，偷偷跑到二楼的教工食堂里，路上有学生们发现他们，周泽楷眨了眨眼睛向他们比了一个“嘘”，于是学生们看了看喻文州又看了看他，对他挂起一脸心照不宣的笑容，安静地走开几步，然后欢喜得几乎要跳起来。教工食堂的菜单与当时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不过周泽楷还是凑齐了一桌他和喻文州当时最常吃的食物。
喻文州看着国家栋梁上将大人穿着一身军装端着食堂的盘子跑来跑去，身上的勋章一闪一闪像星星，他久经战火风霜的面容慢慢在食堂昏黄的灯光里笼上一层柔光，与当年那个羞涩英俊的少年形象缓缓重合。那时候的周泽楷穿着一身训练服，脸上有时候还挂着汗水，亮闪闪的，他总是让喻文州不要动，然后他拿着喻文州的id端那些饭菜，就像现在一样。
他们坐在一起吃饭，仍旧坐在那个靠窗的位置，边上仍旧是没有人的，所有人都自觉地将他们和自己分隔。在这间改装过的食堂里，他们在熟悉的地方吃一顿熟悉的饭，对面坐着的人都没有改变，十几年流水一般滑过指缝，他们在这一刻看见自己的倒影。
吃完饭之后他们在校园里散步。时值春日，风里都有了生机蓬勃的气息，吹在身上带一点暖意，从楼宇间呼啸而过时候带来清香的树木味道，喻文州一时竟难以分清这是周泽楷的信息素还是自然的气息。多年以来分校区的布局都有了变化，原先是学生宿舍楼的地方盖起了新的教学楼，但教工宿舍的位置却没有变，只不过比当时气派了许多。
他们两个人走在学校里，再也不必闪躲，不必追寻一点隐秘的快乐。他们现在能够正大光明地走过校园里的湖，走过那些带着摄像装置生长的树木，走过教学楼和宿舍楼，不用担心会被任何人发现，未来等待他们的也再也不会有被惩罚的恐惧。
夜幕从天穹落向地面，已经有窗户亮起了灯，橘黄色的灯光从窗户里透出来，照亮一方夜色之后消融进深蓝的夜里。周泽楷伸出手数窗子，喻文州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睫毛颤动着像一丛被风吹过的小草。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周泽楷的神色仿佛真的记得喻文州当年住在哪里，连喻文州自己都要忘记了。
“在你楼下等过。”周泽楷说，“等你关灯。”
“要看我关灯才走？那门禁怎么办了？”
“翻进去。”
喻文州想象着周泽楷走进夜色的模样，想象他曾在他的窗下久久站立，在寒夜里凝望他的窗户，那一方小小的橙色的灯光如此微弱，不知是否能照见周泽楷的身影，又能否被周泽楷握在手心。
周泽楷搂住自己的爱人，在他长久站立过的夜色中，在他深深凝望过的灯光里，在这如出一辙的夜晚给喻文州一个吻，闻见喻文州身上海的味道，平静又深邃，他坠落下去，就这样飞翔了一辈子。
风从山间来，带来树林里花朵盛开的芬芳，仿佛又是一个枝叶繁茂的春天。
fin.
#看题目就知道我学什么专业系列
最近修文修一修，就突然想写这样一个番外，最后一个番外本来说开个车，但是正（tu）文（ran）车（bu）挺（xiang）多（kai）了，就它了，嘻嘻
最近感觉到脑海中的贫瘠和苍白，只能写这种傻白甜的玩意，难过极了，我去多读点书了（手动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