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炉

蔓子
小王子的珍奇花园和他的园丁

 

[周喻]在月亮哭泣的晚上

cp:周泽楷x喻文州

警告:我流ooc;架空欧风;拍脑袋设定不要深究

bgm:王菲-彼岸



01


来自海洋的水汽让冬天变得阴森森的,空气里都是湿漉漉的冰冷。窗外是暗蓝色的天,几颗疏星挂在被窗棂分割开的夜空里,瑟缩着闪烁。夜幕笼罩着恢弘宫室进入夜晚,深蓝色的夜晚像潮水从窗户里涌进来,周泽楷倚着床柱坐在床上,丝缎的被单在他身边堆出一团水波纹一般的褶皱。他半抬着头看着屋顶,没有点上灯烛的房间盛满了暗蓝色的夜,像一层抹不去的灰尘,遮住天顶上壁画斑斓璀璨的颜色。

窗户的尽头有一半月亮,窗框的花纹将这轮本就不圆满的月亮分割成更加破碎的小块,黄色的,昏沉的,看得见斑驳的灰色的影子,像一块被扔在地上的蛋糕。水汽给这些碎片蒙上一层薄纱,它们的光氤氲开来,边缘模糊地融进夜色里。

月亮看起来湿漉漉的,像是要融化了。周泽楷看着天上的月亮,这一点带着水汽的昏黄已经不足以照亮他的房间,他的房间里生着火,但放眼看去,眼睛会感觉冷。是每个冬天的夜都是这样,还是只有这个夜晚是这样,周泽楷其实难以分辨。

他知道今天的自己过分敏感了,这应该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冬夜,一个湿润的、冰凉的、阴沉沉的夜晚。

敲门声骤然响起,周泽楷吓了一跳,匆匆瞥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距离八点钟还有半个多小时,这才放下心来,说了一声“进来”。

穿着一身黑裙的女仆走了进来,是周泽楷的教习女仆,高高挽起的发髻衬得她面容十分严肃,虽然从周泽楷很小的时候开始她便惯来如此严肃。然而今天的严肃并不一样,周泽楷想,他看得出来那双灰蓝色眼睛里藏着一点同情与不忍,但他们最好谁也不要说破。

“王子殿下,您不点灯吗?”

周泽楷指尖发凉,无意与这位严格的教习女仆探讨如何面对今夜,他知道女仆只会告诉他“您能挺过来,不要害怕”并附送一个隐忍但怜悯的眼神——而她甚至不知道周泽楷究竟在担心什么。于是周泽楷点了点头,示意她把蜡烛点起来。

“月亮会流泪吗?”

潮湿的月亮悬挂在视野尽头,仿佛伸出手一抹,就能把那一团水雾擦下来,让它在指腹中凝成水滴,变成渗进指纹纹路的湿凉。点起的蜡烛并没能驱赶月光,也没能烘干月光,它仍旧贴在窗子的一角上面,破碎而黯淡。

“您在说什么呢?”女仆显然不知道周泽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位小王子向来沉默寡言,细细想来还有点莫名的恐惧,她拿着蜡烛的手有一点微微的颤抖,但长久以来的教养让她仍旧能够冷静而得体地回答他,“怎么可能呢。”

摇动的烛光放大了女仆竭力隐藏的慌张,周泽楷看着她映在墙上的影子像被风吹皱的湖水,小幅度地晃荡着。随着蜡烛一根一根被点燃,暖黄色的明亮光芒逐渐挤压暗蓝色的夜,它们无所遁形,它们慌张逃窜,最终逃进窗帘的褶皱间、床单的流苏下和周泽楷的眼睛里。

“殿下。”教习女仆蹲下身,她的裙摆扑簌簌地平摊开来,变成一朵黑色的花,“请您坚强。”

周泽楷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上好的丝绸在此处并不易得,摸起来是柔软而冰凉的,像一缕缠绕在手指间的水光。发现女仆的眼光落在他的手上,周泽楷知道他不该暴露他的紧张,他即将接受的是一个仪式和一场谈判,是他成为君主的必经之路,他必须得体,必须坚强,必须表现出对这件事的毫不在意,否则就是他的一败涂地。

“我知道。”



02


周泽楷知道这本身并没什么可怕。

如果身体真如教会所言是灵魂的容器,那么容器沾了泥土又能够怎样?

如果灵魂真如教会所说至高无上,那么他的灵魂又怎么会被身体控制?

教会想用控制身体的方式控制他的思想、意志和灵魂,可周泽楷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他和他软弱的父亲或者其他先辈并不一样。他只有十七岁,他有自己想做的事,他想要开疆拓土,想要破旧立新,想要这个国家的荣光照耀整片大陆,为了做到这些,他必须活下去。

他要活得足够久,活到大权在握,活到不怒自威,活到能够将整个国家收纳在自己掌心,活到他想看到的未来从他手中诞生的那一天。

在更强大的愿望面前,任何事都不能打倒他。

可周泽楷还是害怕。

他害怕来的那个人,是他。



03


自鸣钟响起来,仿佛连烛火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声响颤了一颤。周泽楷从各种设想里抬起头,看着空气因为声音震荡出的波纹如浪花翻涌。灯火通明的房间里金碧辉煌,放在桌上的银烛台在橙色烛光下耀眼夺目,嵌在柜子上的红宝石有血一般妖艳的光,坠在窗帘下摆摇摇晃晃的掺了金丝的流苏轻轻飘荡,如同阳光下水面波光粼粼。

教习女仆已经退了出去,这巨大的屋子里只留下周泽楷一个人。他从床上走下来,站在窗边。离开了帷幔遮挡,周泽楷看见天顶上金黄色的闪电,画的时候掺了金粉进去,在满室灯光下逼真得像随时都会劈下来,将他劈裂得粉身碎骨。天上的神怒目圆睁,他的头发像风中熊熊燃起的火,那金灿灿的闪电是他的愤怒、他的复仇和他的剑,它指着他的父亲。

刺下去,刺下去,让他吐出你的兄弟姐妹,吐出天空、大海和冥界的河,吐出你高居奥林匹斯山的无上荣光。

这是最富戏剧性的那一刻,也是看不到结局的那一刻。周泽楷喜欢这样的时刻,但更喜欢这个故事的结局。但结局又是新的周而复始,新的镇压、新的反抗和新的破颅而出。

门外传来教习女仆的声音,她的声音向来如此沉静和机械:“殿下,大神官已经下船了。”

周泽楷垂下眼睛,看见自己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地毯是柔软的,有长长的绒毛和温暖的热气,像一片阳光映照下雪白柔软的云。他紧张地缩了缩脚趾,他的脚隐没在地毯里。周泽楷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地盯着门,这扇门的背后是走廊,是拱门,也是他最后的审判。

来的人会是谁呢?

“请他进来。”



04


门上面有华丽的花纹,金黄的藤蔓在门框上生长,它们凸起来,它们灿烂着,它们缠绕着这扇大门宛如铁索,可谁都知道它们一碰就会裂开。天使在藤蔓中飞翔,它们在最正中,也在最上方,所有进入这扇门的人都要被天使审视。

周泽楷没有那么虔诚,也没有那么坚信,但这一刻他向天使祈求,向上帝祈求,向任何能够听到他的祈愿的神明祈求,他希望进来的不要是他。

他不害怕被伤害,也不害怕被占有,不害怕即将来临的羞辱,他坚信自己能够不在意这一切。可如果来的那个人是他,周泽楷所有的心理防线都会溃败,他会变成一座形同虚设的堡垒、一片腐朽失修的篱笆和一根生锈的铁箭,他就会不战而败。

他听见脚步声,神官的鞋子根部有一片特质的银,踏在地上的声音与宫殿里所有往来的人都不一样。他也听见了布料摩擦过地板的声响,他知道那是神官的长袍,那个人是穿着礼装来的。周泽楷想要走近门,从门缝里看一看来的人究竟是谁,但越是急迫,越是想要退缩。

所谓“驱魔”究竟是什么意思,周泽楷是明白的。控制了一个君主的身体,就能够摧毁他的思想,控制了他的思想,就能够控制整个国家。所谓的“恶魔”又是什么,周泽楷和他们都心知肚明。“恶魔”不在周泽楷的心里,也不在周泽楷的脑袋里,因为真正的恶魔正要派人来镇压他的异见,要为了他们长达数百年的居高临下,将周泽楷牢牢控制在手掌心。

如果来的人不是他。如果来的人是他。

他甚至不知道他此刻混乱而空白的大脑究竟希望门的背后是什么。

周泽楷赤着脚在地毯上来回踱步,那些蓬松的绒毛被他踩得扁平,还来不及再翘起来便又被他踩下去,变得服帖、扁平、贴紧地面。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他的手心微微出汗,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仿佛那个人鞋底那一片银踏上的不是走廊的大理石地板,而是他的心脏。

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周泽楷屏住了呼吸。

一只鞋子踏进了他的房间。

周泽楷闭上了眼睛。

“王子殿下。”

周泽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的灵魂正跟着这口气被抽离开身体。

他睁开眼睛,希望这只是一个幻觉。

眼前的人披着一件深蓝色丝绒斗篷,满室金光在上面像流水一样滴滴答答地淌下来,没有一滴留在他的身上。他弯着腰,右手叠在左胸上,左手垂下来,握着一根嵌着红宝石的法杖,跟着斗篷微微晃动,他的手很白,又很修长,周泽楷知道当一只尾部漆金的黑色羽毛笔握在这只手里的时候,那个画面有多么好看。在得到周泽楷的指令前他不会抬头,他向来都是这样的一个人,纵然王权在教会面前并不享有权威,他仍旧对周泽楷十分恭敬。

周泽楷希望他抬起头来,这样他就能看见他微笑着的脸,看见他黑色的额发衬得他一张脸如同珍珠,看见他微微发蓝的眼睛像傍晚的天空,又像深潭中的水波,他的骨骼是绵延起伏的山岭,他的嘴唇是娇艳的玫瑰花。他有如同满月一样的脸颊,有如同新月一般微笑的嘴角,他拥有动听如夜莺的嗓音,也拥有笔挺如大树的身躯。

他好像是神明造出的人的范本,是神话中神子落入人间的样子,在周泽楷眼里,他最好看,也最完美,他是天堂降下的一束光。

怎么是他?但又怎么能不是他?

“喻文州。”



05


周泽楷穿着睡衣赤着脚站在窗边,喻文州穿着礼装站在门口,他们两个人隔着冬天的烛光对视,他们没有人说话。沉默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难熬又如此沉重了呢?周泽楷觉得炉火不够旺了,觉得灯光不够亮了,窗外的黑夜攀在喻文州的斗篷上悄悄潜入他的房间了,他感觉到寒冷,感觉到昏暗,感觉到哀伤是冷冰冰的,也是湿漉漉的。

“是你。”

其实周泽楷从一开始就清楚的,如果要找一个人为王子“驱魔”,要秘密,要郑重,要能最大限度地驱走在他心中盘旋的“恶魔”,还有谁能比喻文州更合适呢?他的老师,他的朋友,他是天地间一个不可填充的黑洞,周泽楷全部的少年的隐秘的爱意都向他奔涌。

他们看出来了吗?他看出来了吗?喻文州这一刻站在这里,是因为他是教会的大神官,还是他要用周泽楷这秘而不宣的爱束缚他呢?

“是我,王子殿下。”

喻文州的声音仿佛比平日更温柔,他的眼睛里盛装着整间金碧辉煌的宫室,比那些日子在教堂里他所能见到的更为明亮。门在他们身后紧紧合上,周泽楷听见其他人离去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轻,最后变成船桨划破水面的柔柔波声。

周泽楷看向窗外,窗外的湖水泛起波澜,几艘小船正从岸边离去,划向对面伫立着的辉煌巍峨的宫殿。被划破的水面扭曲了月光,宫室和灯火的倒影都变成水草,而船是漂浮在水上的落叶,它们都沉默着。周泽楷又看到了月亮,现在他能看到全部了,下弦月缺了一缕,变成一个无法描述形状的悲哀的圆,温和的黄光雾蒙蒙的,周泽楷伸出手,想要抹开那氤氲的颜色,却只碰到了在冬天里变得冰凉的玻璃。

“你为什么来?”

周泽楷知道自己问了一句无用的话。喻文州能来干什么,他是大神官,是仅次于主教的最尊贵的人之一,他代表着与神通信的通道,他是神的意志,他还能来做什么。他要来占有他,要来凌虐他,要来控制他,要将他脑海中那些危险的念头全部驱赶出去,他要剥开他的皮肉,抽出他的灵魂,把他做成教会手中的提线木偶,以保证教会永远的无上尊荣。

“为您驱魔,殿下。”

喻文州看着他,深蓝色斗篷衬得他更加白皙透亮,仿佛发着光一样。喻文州站在那里,手中的红宝石晕开了血色,落在他脸上却又像天边的晚霞。周泽楷看着他,紧紧地盯着他,他渴望喻文州能够接受到他的讯息、他的哀求和他的呼救。

可喻文州只是看着他,那微笑是他熟悉的,也是虚假的,那只是喻文州的一张面具。如果周泽楷没有见过喻文州面具下的真实面目,没有见过喻文州发自内心的灿烂微笑,他就能永远沉溺在喻文州此刻是温柔的的梦里。

“你选择了他们。”

周泽楷闭上眼睛,他的面前站着的不再是他的老师,不再是他的朋友,不再是喻文州。他是权杖的支架,是教会的意志,是大神官。他会站在这里,因为他是最能控制周泽楷的人,从身体到灵魂,他会把周泽楷的里里外外碾压成海滩上的砂砾和微风中的灰尘。

他不是不能理解喻文州的选择。周泽楷想要进行的改革,驱除了他们的奶牛,解放了他们的仆人,他们不再凌驾王权之上,他们要沦落为普通凡人,接受国王的统治。他偷偷出资支持民间教士发起的改革和游行,也在王权社会内部对教会施压,他知道教会会对他做些什么。

可他以为喻文州懂他。

他们曾一起谈论过那种名为“民主”的愿景,他们也曾一起研究过如何能实现教权和王权的结合,他们都曾经游历过各国各地,见过宫殿的巍峨教堂的壮丽,更看过人民的贫穷与苦痛。如果教会许诺的是一个光辉灿烂的彼岸,为什么这个彼岸的光芒不能照耀在这个世界。

也许他可以和喻文州联手,用他们背后的力量一起创造一个新的世界,平等、繁荣、富庶而安宁。

他曾经以为他和喻文州有共同的梦想。

也许他的愿望这样可笑,也许喻文州并不相信一个十七岁的王子,也许喻文州经过权衡觉得不如享受现世给予他的荣光。

他听见脚步声,那特殊的声响消弭在地毯温柔的包裹里,那些绒毛会牵绊他的礼装,然后弯折,然后蜷曲,然后会变成扁平的一片,最后再在空气中苏醒。周泽楷下意识绷紧了身子。

“殿下,您看月亮,快要哭了。”



06


周泽楷愕然回头,喻文州对他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周泽楷从他脸上辨认出真实、温柔与某种柔软的情感。他转过头,凑近了玻璃,去看那一轮月亮。月亮仍然湿漉漉的,他的呼吸落在冰凉玻璃上,变成新的水汽,光晕更加模糊,更加氤氲,然后又慢慢收缩,慢慢变回原来的模样。

“地上很凉,您最好坐到床上去。”

他知道这一刻还是会来的,他在此时此刻只能接受这样的命运。

月亮会为他哭泣吗?为他夭折的理想,为他胎死腹中的爱情,为他溃不成军的防线和不可回头的过去,月亮会为他落下一滴明亮的、温柔的、冰凉而湿润的泪吗?

周泽楷坐在了床上,他刚才留下的体温已经消散在房间里,丝缎床单又变得光滑而冰冷,像一条冰封的河,在他皮肤下缓慢地流淌着。

“殿下期待是我吗?”喻文州的手放在了斗篷的带子上,深蓝色的丝绒有夜一般的颜色,仿佛他是从夜里走进来的精灵,苍白、透明而充满危险。

周泽楷摇摇头。喻文州露出了一个略微苦涩的笑容,他的斗篷落在地上,发出山川崩塌般的声响。

“对不起。”喻文州解开了外袍的领子,黑色的袍子跌在斗篷上,像一片罩在夜空中的乌云。

喻文州很少对周泽楷露出这样的表情,在周泽楷的印象里,喻文州总是在笑,笑得优雅得体,笑得神圣纯洁,而周泽楷见过嘉奖,见过宠溺,见过更开心的、更真诚的和更孩子气的。他在此时此刻是不开心的吗,他已经不想再掩饰了吗,他已经完完全全地将他看做一个敌人和一个俘虏了吗?

“喻文州。”周泽楷叫他的名字,也许又不是他的名字,“为什么对不起?”

“我以为……”喻文州轻轻摇摇头,他的黑发晃荡着,有光从里面漏出来,“没什么,我必须得来。”

周泽楷没有再说话,他看着喻文州脱掉领饰,脱掉衬衣,露出光裸而洁白的胸膛,然后脱掉长靴,脱掉裤子,脱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挂。周泽楷觉得自己此刻应该偏过头去不看这一幕,可他无法移开目光。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灯火通明,红黄蓝绿倒映在各个角落,而喻文州是洁白的,他像一块玉,像一颗珍珠,他从身体里发着光。他就像是掉进周泽楷这间屋子里的月亮,他也是湿漉漉的。一件一件的衣服堆在他的脚下,深蓝色的,黑色的,白色的,金黄色的,是广袤无垠的夜空,是静谧幽远的山林,而喻文州就站在这星夜与群山之上。

他单膝跪地,他握起周泽楷的手,他吻了他的手背,留下干燥而柔软的触感,像一朵花盛开,像一团火燃烧,像风吹拂树林,像鸟越过山岭。周泽楷坐在床上,他不知所措,他完全被喻文州震慑。

“我的王子,我的君主。”

天顶上无数神明注视他们,宙斯的愤怒与克罗诺斯的恐慌笼罩着他们,闪电与星云从屋顶坠落下来,砸向周泽楷的头颅。

“我将我自己献给您,这是我永远的忠诚。”



07


周泽楷触碰到了湿漉漉的月亮,他在飞翔,他在上升,他在下沉,他在起起伏伏。

周泽楷尝到了月亮的泪水,是咸涩的,是冰凉的,是温柔而甜美的。



08


“他们发现了吗?”

“当然没有。”

“你发现了。”

“是的。”

“我从来都不知道。”

“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你。不然今天来的就不会是我。”


“喻文州,我爱你。”

“我爱你,我的王子殿下。”



fin.


虽然说是想写成楷楷的生贺,但是这篇文从写作过程开始就被太多东西分散了情绪,写作的状态不好,写出来的东西也不知所谓,感觉配不上我滴可爱楷楷(ノへ ̄、)但写都写了,就还是丢出来吧,所以选在楷楷生日之前发出来吧(

总之楷楷生日快乐啦,虽然没有好的礼物送给我滴楷,但你还是最英俊的十七岁少年!


另外有一件事情要说,本届cp会有一个小商品,里面是我和摇光老师的一些娱乐圈幻想,如果有朋友对此有兴趣,可以在lof私信戳我要群号(是我和几个朋友的一个私人内部小群),不确定自己也不眼熟也可以先戳我,我可能私信问你几个问题确定你是不是自己人哈哈哈哈哈哈如果回答不上来就不放进群啦!

ps:和s老师的是一个群,从她那知道就不用再来戳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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