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炉

cp：黄少天x孙翔

警告：年龄操作；我流ooc；各种zzbzq

bgm：李幸倪-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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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其实这一章……也还是青春校园偶像剧bg ver.（我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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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翔啊，先别忙了，去看看豆豆跑哪去了！”

“豆豆又跑出去了？”孙翔擦完了眼前这张桌子，把抹布抓在手里，转身给需要盐的3号桌顾客拿了5号桌的盐，“我去把它捉回来。”

孙翔把抹布放在收银台上，从后厨的门出去，走到小吃街背后黏腻的这条街道上，虽然时日已经快要入秋，但g市仍旧很热，中午的日头更是毒辣，孙翔走了几十米就开始感觉到热，鼻尖渐渐冒出一点水汽来。他是很有目的性的，豆豆跑出去好几次，基本上都在那个地方，孙翔已经完全掌握豆豆的行为模式，如今轻车熟路，抓回它易如反掌。

果然他就在小吃街的垃圾桶附近发现了豆豆，一只并不算胖的三花猫。豆豆是老板娘养的一只小猫，在店里大概也算是个店宠，并不怕人，有不介意猫的顾客逗一逗它，它还会在人腿上蹭一蹭。老板杀鱼时会丢点边角料给它，但老板常常一次进货做好了冻进冰箱，总有断了顿没有鱼吃的时候，豆豆就常常跑到垃圾桶翻着吃，小吃街垃圾桶里总是什么都有的，孙翔刚来这里的时候都翻过。孙翔揪着豆豆的后颈皮就抱在了怀里，豆豆刚开始还有点张牙舞爪，窝进他怀里就也不闹腾了。但孙翔还记得这猫曾经抓烂过他，一点不敢松懈，紧紧张张地捆在怀里走回去。

到了后门，孙翔弯腰把豆豆放下去，豆豆喵喵叫着撒娇似的，老板娘掀开了帘子进来，蹲下去挠挠豆豆下巴，对着孙翔一脸神秘：“阿翔回来了啊，快到前面去，有人找。”

有人找？老板娘神色如此暧昧，一定是她认识的人。是黄少天吗？孙翔知道自己心跳乱了，他想问老板娘更具体一点的消息，但又不敢去问。一半的他想要去见黄少天，而另一半却知道自己不敢也不该见黄少天。黄少天对他分明只是父子感情，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当黄少天说出“喜欢”的时候他的心里产生过怎样阴暗的欢喜，即便只有一瞬，即便他立刻清醒，这也是他对黄少天的玷污，是他犯下的罪孽。

退一万步讲，即便黄少天的喜欢是他想的那样，即便黄少天爱上了身为男人的他，即便黄少天不在意他只是个无业游民小混混，但黄少天什么也不知道，黄少天不知道他有什么样的过去，不知道他藏着什么样的污垢，不知道他深埋着的那个秘密，他是真的配不上黄少天的喜欢。

“我不见他。”孙翔低着头摩挲着豆豆的脊背，豆豆还是养得挺好，皮毛油光水滑的，摸起来顺顺溜溜，手感极好，“你让他走吧。”

老板娘伸出手打在他手背上，孙翔收起放在豆豆背上的手，豆豆打了个哈欠，在老板娘脚下盘起了身子。老板娘看他一眼，又象征性地在他肩上推了一把：“人家小姑娘几次三番来找你，好歹给个面子嘛。”

小姑娘？小什么姑娘？什么小姑娘？孙翔皱着眉思考了半天也没想出所以然，老板娘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把他拽起来，连推带搡地把他从后厨推出去。这一推出去一看，孙翔头更疼了，2号桌坐着的那个穿着一件黑短袖的女孩，不是姜艺彤又是谁？

孙翔想，这还不如黄少天。他下意识就要转身钻回到后厨去，谁知已经来不及了，姜艺彤已经精准捕捉到他，站起身来跑到他跟前。孙翔看着老板娘一脸的八卦神色，心道这大概就是前有狼后有虎，天上地下无处可逃了。

“孙翔！”姜艺彤站在他的面前，今天的姜艺彤好像跟平常有点不一样，孙翔具体说不上来，直觉告诉他今天会有大事发生，“你有空吗……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现在的高中生是不是真的很闲？大晚上走丢走到棚户区也就算了，怎么还没事跑到棚户区门口等他？等他一回也就算了，还上赶着给他补课？补课总还是个好事，也算是一种学习，怎么现在动不动就跑到他们店里来找他？还上不上学的啊？

孙翔正要回答没空，嘴唇已经碰上了，却听老板娘抢在他前面开了口：“有空有空，他有空！”

满屋子客人说什么有空呢，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孙翔看着几乎都快坐满了的店，往常这个时候正是午饭高峰，他和老板娘两个人都要忙得脚不沾地，出去找个豆豆倒还好办，姜艺彤的事估计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

“那你有话快说。”孙翔有点不耐烦也有点不自在，店里几乎所有人都在看他们两个了，好像这是一出进入生活的偶像剧，姜艺彤格格不入，“就在这说，说完赶紧回去。”

姜艺彤环顾四周，还是面露难色，看向老板娘：“老板，你们付他时薪多少啊，我出一个小时的钱，请他跟我出去一下。”

姜艺彤的思考回路是孙翔不能理解的，她的行为逻辑一直以来都好像属于另一个世界，现在居然要买他的时间。孙翔皱着眉想了想，这感觉不对，为什么她能出钱买我的时间，我成什么人了这是？眼见着老板娘就要答应了，孙翔立刻拉住姜艺彤的手腕：“不行，跟这些没关系，不想在这里说在外面说就行了，赶快说完，你还是回去念书的好。”

姜艺彤根本争不过他，被他一路牵着从店里人探究而暧昧的眼神中穿过，孙翔推开了门，带着姜艺彤走到巷子口的树下。这里的几家网红夜市摊子白天不开，此刻静悄悄的，只有风吹动树叶哗啦啦的，像水流一样。

“你到底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可以了吧？”

孙翔抱臂站着，看着比他低一个头的姜艺彤。她脸红红的，眼角也有点红色，孙翔一时也分不清是刚才弄痛了她，还是她化了妆。不是最好的中学吗，还允许学生化妆吗？不对，这个时候开学了吗，这种学校都会补补课吧？到底是为什么来找他，是要来收补课费吗？人家要收也是对的，可是一时半会又拿不出来……难道要动黄少天那笔钱？黄少天又怎么回事，自从那天之后每天早安晚安打卡，还问他吃了什么，这是什么骚操作，搞得他一整天都提心吊胆地揣着手机，生怕错过了什么消息……

“孙、孙翔……”姜艺彤几乎是嗫嚅着叫他的名字，孙翔垂下眼看着她，发现姜艺彤的眼睛里有燃烧的火光。孙翔想这不妙啊，这个神色似曾相识，他希望千万不要是他想象的那样。

姜艺彤低下了头，从孙翔的角度看到她连耳朵都是红的，她深吸一口气，酝酿着一句平地惊雷：“我喜欢你，你能做我男朋友吗？”

孙翔觉得如果还有第三个人看着他们，一定能看到他满头的问号。怎、怎么就喜欢了？一共也没见过几次面吧，待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别说一个周，三天都没有，怎么能这么草率就喜欢一个并不了解的人？难道真是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姜艺彤仿佛用尽全部的勇气，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孙翔，孙翔觉得虽然这是一句告白，但他们之间的氛围紧绷得好像战争爆发前夜，身子一动这些紧绷的弦就会寸寸断裂，让他们都粉身碎骨。孙翔看着这个女孩，他从没想到自己那天送她回家会带来这样重大的后果，他认认真真反思着自己，是不是曾经做了什么过界的是，让小姑娘有了误解，又或者是否给了她不该有的幻想，让她沉溺其中，如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最后变成这样一场无可挽回的雪崩？

他能感觉到姜艺彤的紧张，姜艺彤面对他似乎总是挺紧张的。这当然不怪姜艺彤，毕竟在姜艺彤的生命里，孙翔这样的人可能是异类中的异类。姜艺彤无疑是很漂亮的，看着也是家境优越的，她在学校里也许并不缺人追求，也许这就是一时好奇，孙翔是她没见过的人，姜艺彤对他的兴趣也许正在于这种未知。

但未知并不都是好的啊，她根本不知道她面对的是什么人，她也不会想要知道的。

“对不起。”一阵风吹过来，树叶响成一片，嘈杂得像辨不明的窃窃私语，孙翔在这众声喧哗中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很好，但我不能。”

孙翔看见姜艺彤整个人都僵住了，几秒种后姜艺彤抬起头，眼圈红红的，泪水在里面打着转。她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流下来，看着孙翔，卑微又倔强。孙翔想要做点什么安慰她，毕竟伤她的心并不是孙翔的本意，孙翔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伤害她，但又怕此刻做了什么，给了她更多的幻想和更深的误解，他不能这样害了她。

“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你更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孙翔叹了口气，觉得还是应该说点什么，“我不是你合适的男朋友，我配不上你。”

“配不配得上，不是别人说了算的。”姜艺彤突然哭了出来，抽泣着对孙翔说，“我喜欢你，你配不配得上我，明明应该是我说了算。”

孙翔一愣，觉得姜艺彤好像说了什么了不起的话。他还在回味这句话到底意味着什么的时候，姜艺彤继续说：“你凭什么觉得你不配啊，你明明很好，别人都喜欢你，你凭什么看不起你自己啊……”

孙翔认为他应该反驳点什么，姜艺彤说的并不是完全正确的：“你甚至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真的值得更好的。”

“我值不值得是我自己评价的！”姜艺彤好像有点生气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上进又善良，你和很多小混混都不一样。”

“我……”孙翔心想果然是学霸高材生这真是被绕进去说不过她，“对不起，但我真的不能做你男朋友。”

姜艺彤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除了自卑，除了配不上，你还有别的理由，是吗？”

孙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第一次将这句话说给别人听：“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一点机会都没有吗？”姜艺彤试探着问，“她很好吗，比我好吗，你很喜欢她吗？”

“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我……很喜欢很喜欢他。”

姜艺彤擦了擦眼泪，叹了一口气，她整张脸都红红的，孙翔从来都觉得她是最可爱也最善良的女孩子。她抿着嘴，卷着自己的衣角，很认真很认真地想了很久，对孙翔说：“那你也是配得上她的，你不要自卑呀，你要相信我，她也一定觉得你特别好。”

树叶摇摇晃晃，摔碎了来不及接住的日光，光斑点点落在他们的脸上、手上和影子上，孙翔仰起头，看见一束光正照耀着他的世界，明亮、热烈、充满希望。

tbc.

欢送姜妹妹！！！（姜妹妹：我虽然走了，但江湖还会有我的传说